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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氏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指挥下人把所有可能带有沈怀舟八字的文书和信笺,包括印信,都烧了个干净。
看见魏樱雪端着汤药进门,鄙夷开口。
“你还有脸来见我,看看你干的好事!”
目光顺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,眼神比那翠玉手镯还毒。
“大哥他一向自诩家风端正,不晓得在得知家里庶女未嫁,就先有了身子,还是勾引的自家亲表哥后,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”
魏樱雪直接就跪下了,手中平举着药碗,一点一点跪行到了魏氏的床榻前。
“姨母求求您,千万别告诉我父亲。”
她眼睛红肿,都哭成了核桃。
“嫡母严苛,一定怂恿父亲会打死我的。”
打死你都是轻的!
魏氏在心里暗骂,挥手打断她的话。
“别叫我姨母,你本就不是我大哥的嫡出,做出这等败坏家门的丑事,还想让我为你求情不成?!别异想天开了!”
她越说越激动,把连日来从陆妙容那受的气,也一并发泄在了魏樱雪的身上。
“舟儿他一向稳重自持,就是娶了陆妙容那个小狐狸精进门,也不曾折身享乐,没想到啊没想到...”
说着,她抬手就打翻了魏樱雪手里的药碗。
“你居然趁着酒意,勾引我无辜的舟儿,让他做下这等让侯府脸上无光的事,怪不得你嫡母不喜,你跟你那个当妾的娘一样,都下贱!”
魏樱雪被劈头盖脸一顿咒骂。
心里翻江倒海。
那是她一个人的错嘛?!
怎么到了魏氏的嘴里,沈怀舟就那么无辜?
她们这些高门院墙里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,既自私自利,又眼高于顶。
仗着是嫡妻或是嫡出的身份,就觉得高庶出一头。
实际上她们除了出身高了点,又有哪样可以跟自己比!?
原本她还想说些自己跟怀舟表哥是两情相悦的话,试图让魏氏接受自己的,如今看来是行不通了。
思绪转了个弯,她只能换了个说辞,对魏氏又道。
“我知道如今再怎么说,也不能弥补犯下的过错,但姨母,眼下当务之急,是把怀舟表哥找回来啊。”
“大军虽然败阵,但是至今仍然没有找到表哥的尸身,如果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发了丧,万一表哥回来,见所有亲人都以为他死了,得多伤心啊。”
魏氏听到此处,心中的怒焰因为思念儿子,才终于是熄灭了几分。
“总算这几句像是人话。”
她扶着孙婆子的手起身。
药碗摔了,只能先用茶水润了润口。
看着魏樱雪怯懦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,恨恨道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。”
她语气不善,警告着面前的女人。
“舟儿他向来宅心仁厚,又对亲眷极好,你想等他回来,巧言令色地继续狐媚其为你说话,最好再纳了你进门?哼!”
说着,她白眼一翻。
“除非我死了!”
魏樱雪心里愤恨,但表面却不敢表现出来。
怀有身孕之事被捅出来后,侯府是她的唯一出路。
她恨魏氏势利,也恨陆妙容。
如果不是她,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进退两难的境地?
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,是她先陷害自己,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反过来算计她呢?
你不仁,就别怪我不义。
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,魏樱雪伏地痛哭。
“小雪自知身份低微,不求有那个福气,能侍奉表哥,孝敬姨母,可...”
她故意话说一半,引来魏氏的追问。
“可是什么?你别吞吞吐吐的,有话直说!”
魏樱雪这才接着道。
“可这几日在侯府,小雪也听了几耳朵有关那位陆氏的做派,不仅跋扈刁蛮,还心机颇深。”
“就说那日在这里,明明看出了端倪,却偏偏藏心里不说,故意挑拨姨母与我的关系...”
“听传言还说她根本就不想找表哥回来,天底下哪有不盼着夫君回来相聚的妻子?这样的女人留在侯府,姨母您真的就放心吗?”
她忧心忡忡的模样,仿佛真的是在为侯府打算。
魏氏琢磨着她话中的深意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...陆妙容她有外心了?”
怪不得陆妙容早就能算出儿子还活着,却这么久了偏偏一个字不提。
还把院里的人都换成了她自己的,每天神神秘秘,开始频频出门。
听门房说昨天居然一夜未归,今天早上天都大亮了,才乘着陆府的马车,鬼鬼祟祟地回来。
结合她之前要侯府的拜帖,不会真的是跟哪个野男人厮混去了吧!
不然那以她之前对自己儿子的情深义重,不可能知道魏樱雪怀了舟儿的孩子,都无动于衷啊!
魏氏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。
“好个不知羞的淫荡皮子...”
她恨得牙根都痒痒。
“老爷和舟儿现都不在府里,她真当我不敢做主休了她吗?”
魏氏嘴上说得雷厉,但魏樱雪知道,她除了确实不好跟侯爷交代之外,绝对还舍不得陆妙容那笔丰厚的嫁妆。
要知道当年大婚,陆家十里红妆,恨不得将整个云京城都买下来给她陪嫁。
这些年侯府能过着富贵无忧的日子,离不开陆家金山银山的堆砌。
魏樱雪自然也眼馋,于是对魏氏道。
“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对表哥不忠,只要我们有证据,坐实她不守妇道,那将来再休她出门,姨母就是典正家风,还不必归还嫁妆。”
魏氏一拍大腿。
对啊!
她怎么没想到!